银妆与微生砚之间不过是一场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们各自都心知肚明,银妆做好微生砚的夫人,竭尽所能去帮助他,并且她也从微生砚这里得到想要的回报,要他尽力去辅佐银霄复兴银氏。微生砚也有规矩,在外他会维持银妆的尊贵与荣华,给她最体面的待遇,而在内银妆是他的人,他要她如何她便得如何,比如,现在他要她脱衣服她就得脱。这样随心所欲的感觉实在不错,银妆也满足他,但还有一个条件,在银霄面前微生砚要表现的呵护她心疼她,这场交易谈的并不怎么困难。
方才与银妆逛街时就看到了张榜的通缉令,银霄闯入牢狱中打听火屠辛的下落,却得知他早被人劫狱了。火屠辛在老头家也不忘打听关于锦儿的下落,他草草花了一张刺青给老头看,后者眼神稍有异样后又恢复往昔,总之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火屠辛还有一个小发现,那就是老头的小袋子和乌缘给她的药包一个花色模样。
银霄在酒楼喝酒时就发现有个人跟踪他,随即趁其不备拦下,对方拿着羽毛是昭都信使。是来通知他彼生仪式的,银霄将回信交给他,之后信使悄悄来回复乌缘。经过她手信件被调换,昭都那边只会知道平亭安然无恙。银霄回到微生砚府邸时,被老管家知晓他正在银妆房中,等他过去时听到的是房中微生砚对银妆的喜爱与呵护,等他离开后二人又变成银妆听从微生砚安排的局面。
元一在藏书殿中找到了玲珑,对方端着碗正在啃鸡腿,不在房间吃,不在桌上出,偏偏趴在层层叠叠的书架上吃。一问才知玲珑是惧怕那些跟随侍奉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看得她难受。等玲珑吃完饭,拿出手帕擦嘴时,那枚绣着织火图案的帕子元一十分中意,见他如此喜欢玲珑答应他回头让火屠辛给他也做一个。她怎么会明白元一想要的不过是玲珑的手帕,直到这是他才注意到玲珑再看什么书下饭,其中包括他历年选妃记录,难怪她不高兴,原来是在吃醋。
玲珑这样实在叫人看着有趣,这下元一都有心情寻她开心了,她想看的却够不着的书,元一就算拿到了也好久不给她,就要她来他身上勾,真是坏心眼突起的一天。等玲珑终于拿到书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十六年前去织火彼生柱查看的九个小徒,先后病的病死的死,这绝对不是巧合,所以他们决定去问一问大祭司。大祭司对这件事也没有更鲜为人知的回答,更久远的事情应该去问他的师父,可惜他师父早已作古。只是玲珑总觉得大祭司有所隐瞒,有种直觉在冥冥中指引着她去探寻。
平亭夜里,火屠辛在给老头倒洗脚水,因为织火人觉得舒适的温度实在是烫的吓人,这件事他也没做的让老头满意。正逢宵禁巡逻,火屠辛一听直接窜了出去喊人过来,不知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老头此刻却不希望他走,硬是拦着也没拦住。一阵混乱中侍卫将老头打伤在地,一下激起了火屠辛的戾气,他的拳脚虽不算翘楚,但让这些人吃点苦头的本事还是有的。
此时乌缘出现,这些人只需她一个眼神就直到该跑就跑。老头的孙女这不就回来了吗,那个药包与爷爷家里的一模一样,还有什么关系能证明这种巧合。乌缘一掌打上去,爷爷是她的软肋,谁都不可以让爷爷陷入险境,火屠辛这会红了眼什么都往外说,说乌缘蛇蝎心肠,爷爷听了差点气晕过去。他这才发现事情不对,赶忙拿来牛砂放在爷爷口鼻前,爷爷这才缓和了些。缓过来的第一件事老头先掌掴火屠辛,要他不可以和乌缘这样说话,他什么也不知道却这样说她。
小时候,小女孩在街角攥着麦芽糖,突然几个人过来将他掳走,同时她的父母收到了十枚钱币,那枚麦芽糖也掉在了那天雨夜的地上。噩梦醒来后心有余悸,这才发现火屠辛还坐在她旁白,爷爷这样,火屠辛大概也猜到了乌缘一直帮自己的原因,和老贾头一样,希望神主救亲人的命。如果玲珑是神主,整个宿川对她来说都是地狱,各路人马的欲望都直指向她,神主大概并不高尚,只是人们祈求满足的工具。
将爷爷拜托给了火屠辛照顾,乌缘来找微生砚,聪明人之间说话的确好交流,一眼就能将对方的意图看明白,微生砚给她治疗爷爷的药,又派她前往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