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发光体”的那一天,傅菁激动到睡不着,想起了许许多多。关乎从前如何一点点鼓足勇气展露出光芒,关乎全新的未来要如何闪光,更关乎这一路上收获的、持续凝视自己的炽热眼光……
对大多数来说,毕业即意味着悠长假期,可于傅菁而言,则没那么洒脱——从“火箭少女101”毕业前后,工作量却呈陡增之势。我们的采访电话打了快两个钟头,傅菁一直活力满满,可直到采访结束闲聊了几句,她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而过会儿还要再回到录音棚去。笔者问傅菁觉得辛苦吗,她想了想说:“挺踏实!”。
成团两年,忙碌成了“火箭少女”们的常态,反倒是年初肆虐的疫情无意间带来一点相对的闲暇。停下来思索,傅菁才意识到原来“毕业”近在眼前,而“毕业”后一周不到,自己就满25岁了。在这个节点,是否应该拿出点什么来凝固成长,也给予自己和歌迷一些新的气象?于是,傅菁想到不如做一张个人EP。
听一张EP,也许只占用听众的耳朵十几分钟,而傅菁彼时在“火箭少女”尚有许多工作行程,想要做一张EP,几乎需要她全力以赴,利用起所有零散的个人时间。而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在于,她需要明晰自己内心最迫切想要表达的概念是什么。
傅菁告诉笔者,她最直观想到的概念是“restart”——重启,人生转轨,重新出发。可思来想去,这个概念很快被她推翻了。在傅菁看来,那么多人帮忙操持一张EP,如果最终只框在自我的小格局里,实在是一种浪费。
有天洗澡的时候,傅菁正暗自感叹浴霸真是人类伟大的发明,突然间“发光体”三个字闯进她的脑海。因为自己天生畏寒,所以傅菁喜欢一切温暖的东西,而太阳、篝火甚至烛火……似乎所有的发光体都能带给人生理或心理上的温暖。生活中那些温柔的、积极的、特别的、正能量的人,不也正如“发光体”一般吗?
也许傅菁如今会被大家当作“爱豆”,傅菁却告诉笔者,她从没有追过任何“爱豆”:“我从小爱幻想自己有天站到舞台上,但是我不敢奢望成为谁,更没那么多零用钱去追着谁满世界跑,这些对平凡幼小的我而言,都太遥远了。”
比于许多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艺人,傅菁自认只是湖南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物质上不甚丰盈,但是她有过最快乐的童年和最疼她的家人。让她从小向往舞台的,不是电视里的大明星,而是家里那些干文艺工作的亲戚,在小小的傅菁看来,他们懂艺术有格调,无论是否有名气,都活得比旁人更起劲。对小城女孩而言,读幼师已是很好的出路,傅菁也正是在读幼师的时候才真正开始声乐和舞蹈方面的学习。
后来在机缘巧合下,傅菁成了香蕉娱乐的练习生。在媒体眼中,练习生生涯往往被描绘成“炼狱模式”,但傅菁更愿意将这段日子形容为有趣的“工作经历”:“上那么多有趣的课,声乐、舞蹈、身材管理,有吃有住,公司每个月还给发适当的补助,我就觉得挺幸福,挺充实嘛。”不过,练习生的生活肯定有其严苛之处,比如,每周都要上秤称体重,无论如何都得管住嘴;比如,一首歌一支舞想要通过考核要成百上千遍地练习,直到形成肌肉记忆;再比如,练习生是要天天打卡的,迟到或者缺席就要罚款,傅菁告诉笔者,的确有小伙伴把公司补助全部扣光还要自己倒贴钱交罚款。
其实,做这一行本就开销大,城市生活消费水平又高,即便不被罚款,仅靠公司的补助也难撑满一个月。但从离家求学开始,傅菁就自食其力,再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且永远报喜不报忧,这是她对妈妈一种近乎固执的体谅。做练习生后,钱包或者心情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傅菁都只会找姐姐帮忙,她告诉笔者:“这也许就是有姐妹的好处,我和姐姐这么多年来一直相互扶持,喜怒哀乐都是共享的。”
差不多一年,傅菁已不满足于小小练习室,心中对舞台的渴望不断增长。但看看前面,似乎一切距离自己依旧好遥远。就在这时,机会来了——《创造101》的导演来公司选拔选手,傅菁顺利中选。
其实,傅菁对这个节目没有一丁点儿概念,更没有对女团业务进行过针对性训练,甚至整个公司对节目前景和市场风向都是完全没底的。但迷茫和未知之间,傅菁依然感到开心,因为她似乎看见了舞台、看见了光,而且这斑驳微光也许就真的要照进自己的童年幻想了。
追梦是美好的,更是残酷的,有人苦等十年八年只为一夕被人看见,有人耗费大半青春却依旧只能默默无闻。只训练一年半不到便能够成团出道的傅菁,无论颜值还是对歌舞的悟性,是必然有其过人天赋的,但谈及那些过往,傅菁不无感慨地说:“我很普通,但够幸运,你能想象这种提升实力与被人看到的机会对一个练习生来说是多么奢侈吗?”
傅菁从《创造101》走出来,可直到如今,她几乎都不敢回看节目。“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节目,第一次在大众面前曝光,第一次和这么多女孩子相处,我实在是青涩、懵懂又慌张。而且,我有太多做得不够完美的地方了。”傅菁这样告诉笔者。
比赛初始阶段,傅菁的标签是“王座女孩”——令101个精挑细选来的姑娘虎视眈眈的位子,傅菁在初评级时就坐了上去,这是何等的勇气?然而事实上,登临金字塔顶对于傅菁来说并未经过深思熟虑,更没有所谓剧本设计。傅菁的幸运数字是6,所以她最想要的位置是6号椅,可等到香蕉女孩们上场选座时,6号已经被人选走了,这时队友就半调侃半鼓励傅菁说:“你看王座还空着,敢不敢去试试啊?”傅菁即使心里战战兢兢,但一股不知名的勇气突如其来地窜进大脑,让她的双腿也不自觉地迈向了王座。
在王座坐定,看着一个个身怀绝技抑或花容月貌的姑娘们上场,傅菁心里更慌了——“我为什么坐在这里啊?我的条件和实力配得上这里吗?姑娘们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弹幕和评论里网友肯定骂死我了吧?这些压力我承受得住吗?”傅菁完整地跟笔者还原了当时自己一脑门子的官司,但落子无悔,选定王座,又哪有拱手退位的道理?
事实上,傅菁的揣测没有命中事实,关于她坐上王座,大众评论中嘉许她勇气与美丽并存的占了绝大多数,但同时也衍生出另一种不太悦耳的声音:“你看傅菁的样子,野心都挂在脸上了。”的确,傅菁的美,在大众审美中,实在太具有攻击性了,吊起的眉眼、直挺的鼻子、纤巧而硬朗的轮廓,飒到有些煞气。
傅菁也曾为此纠结过,但很快也就释然了,她说:“我不能阻挡别人以外形定义我,但我自己知道,入行不易,第一步当然希望给更多人看到。如果想要让自己获得更多学习的机会从而变得更好也算是一种野心的话,那没错,我傅菁就是很有野心!”
上综艺是门玄学,均等时长的镜头光顾,也许会带来判若霄壤的人气流量。傅菁不以综艺感见长,是实打实靠舞台闪光的人。虽然美人如云的《不潮不用花钱》和很有女生能量的摇滚风《Liar》都已成为“101”的经典,但傅菁告诉笔者,其实几次公演,她都未能挑到最心仪的作品,服装造型也没有达到她的预期,这是一点点的不如意,但傅菁从不在镜头前抱怨不如意,她说:“你知道,有些是命中注定,当时自身的审美与能力也有很大局限。”
而幸运的是,她依然被许多粉丝喜爱,大家的点赞即便不能把她留在塔顶也足够保住出道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傅菁是特别有安全感的:“我训练时间那么短,能够一直待在安全区,这已经很幸运了。姑娘们又都很聊得来,唱歌跳舞吃小零食,有时我恍惚觉得自己是来旅游的,至于事业心,那时几乎是不存在的。”
直到第三次公演期间,傅菁的排名突然掉到了卡12的位置上,所以录制背采的时候,导演不仅给傅菁微微透露了她的排名不乐观,还用很多犀利的言辞想激发出傅菁的胜负欲,结果聊着聊着就把傅菁聊哭了,这才有了“硬汉落泪”的名场面,倔强的她哭着对镜头喊“傅菁不会认输的”。
回望这一段,傅菁嘲笑自己好幼稚,但也是那一天,傅菁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对赢是有着那么强烈的渴望的,也肩负着那么多人的梦想,就差临门一脚,如果功亏一篑,真的会成为人生憾事。好在,结果是如愿的。电话那头的傅菁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告诉笔者:成团,真的不容易!
“如果没有‘101’呢?如果没有成团呢?想过自己会是怎样不同的状态吗?”笔者试图牵引傅菁的想象,但傅菁说:“我始终不是个活在想象里的人,甚至有时候明天我都不去想,我只在乎这一刻,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么选。
不过按照我的脾气,如果没有‘101’,一直训练而没有出路,坚持不住我就会回家,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过上另外一种人生。可如果当时只是差一点点没有成团,那我想我会继续加油,甚至会去参加后面你看到的各种选秀。因为‘101’这一步太重要了,它对我来说意味着机会、蜕变和肯定,让我知道,我也可以是‘发光体’!”
2020年又是女团选秀大年,越来越会玩的主办方和粉丝带起了许多热门词汇,比如,实力顶级且十项全能的选手会被称为“ACE”。于是笔者决定“搞一搞事情”,问问傅菁是否觉得自己是队内的ACE。聪明如傅菁却用一句玩笑化锋刃于无形“:没想过是不是个ACE,但有人说我是块ICE!”接受采访还搞起“单押”来了!
冷艳动人、寒光四射是傅菁留给人的初印象,不仅是大众,连“火箭少女101”的团员最初也都以为傅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但两年相处下来,印象大转弯。在最近播出的《横冲直撞20岁第二季》傅菁篇里,大伙都在讲述傅菁的温暖和温柔。在撒哈拉沙漠拍团综,她会生火煮面,甚至喂到队友们嘴里;在小七赖美云委屈流泪的时候,她会第一个站出来替小七表达心中所想;有时她会观察“Yamy”的微表情小情绪,然后以不惊动旁人的方式开解队长;碰上姑娘们神经大条丢三落四,她会一边碎碎念,一边动手帮忙拾掇好所有东西……
“Yamy”的总结特别到位,她说傅菁就是“外冷内热”,而笔者看来,傅菁就算是一块冰,也是里面藏着一团火的冰,时间越久,里面的火光就会越明显。傅菁听了,依旧是扮酷地回应:“这个我可不好说,哎,慢慢品。”
傅菁告诉笔者,从前训练,她并不懂女团是怎么回事,但是真正成团之后,才懂得除了业务上的配合,团员之间的心意相通、彼此懂得才是团魂的来源:“我的姐妹每一个身上都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越到最后,我们的感情就越深。而且我感觉自己在‘火箭’没有留下一丁点遗憾,如果非说有,那就是两年真的太快了。”
前不久在6·18晚会上“火箭少女101”合体演唱《卡路里》和《月亮警察》,让许多人在社交媒体上大呼“这才是中国第一女团”“真的看见了燃烧的团魂”。然而,在傅菁的描绘中,一切锋芒皆是磨砺而出,像是之前的3场大型演唱会就是很好的练兵。虽然已经排练得很充分,但第一场上海场上台之前,姐妹们的手都在抖。升降台升起,傅菁看到多过繁星的荧光棒,听到潮水一般的掌声喝彩,激动得直想哭,脑子里一片空白。而舞台感觉和团队默契也正是这一次次悸动紧张的涓流累积,携手见识过大场面,心里也就有底了!
“最感动的是,爱豆和团体越来越多,但我们的粉丝依然爱着我们,哪怕‘火箭’解散了,他们都还在坚持。为他们变得更好,是我们每个‘火箭少女’的义务。”这段话,傅菁说得颇坚定。
团体的粉丝向来复杂,有“团粉”就会有“唯粉”,由于傅菁在“101”总决选的排名并不甚高,也有粉丝会抱怨她老是“镶边”。但在她看来,自己能成团就是幸运的,而站位本身没有高低之分,团队感觉才是最重要的,她说:“在达成和谐的基础之上,如果站在边边角角的傅菁依然能够让大家聚焦,依然能够发光,这不是更说明我的能力吗?”
这两年,“火箭少女101”的成员有集体高光的时刻,也有各自美丽的机缘。傅菁则进军影视的势头大好,目前已经完成3部作品的拍摄,第一部拍摄的《你是我的命中注定》已经开播,傅菁饰演的石安娜是个“美强惨”,可怜也有可恨之处,许多观众在批判角色本身之余也不得不承认傅菁的表演实在超出了大家的预期。
事实上,这部戏的制片人早在拍摄时就已经表示过,自己拍了30年共80多部戏,像傅菁第一次就可以交出这样水平表演的新人演员屈指可数。
聊到这一段,傅菁则谦虚地表示,制片老师谬赞了,为鼓励自己在这一行继续下去稍稍有些夸张。而关于表演天赋,她自有高见:“其实我不晓得自己算不算有天赋,但是我知道自己喜欢演戏,相比于接触过的许多科班出身的演员,我想我的优势和劣势都在于我是一张白纸,没有定式和偏见,至于我最终可以画出什么样的图景,都有待时间检验。”
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湘妹子傅菁从不畏惧演戏的艰辛,更从不介意在戏里牺牲颜值。笔者问傅菁知不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美,傅菁对自视完美的右脸线条供认不讳,也深谙镜头法门:“演员可不能怕丑,角色的美也不一定都来源于颜值。”到现在,傅菁拍了3部戏,有时装,有古装,把傅菁的戏瘾吊得足足的,她甚至告诉笔者,自己好想去老戏骨多的剧组里学习,哪怕客串个小角色、跑个龙套都乐意,只要能近距离跟大前辈们取取经。
而关于观众对自己只能演“女配”的“定论”,以及真情实感痛恨角色连带攻演员的行为,傅菁却十分看得开:“正派、反派、主角、配角都是角儿啊,没有不好的角色,只有不好的演员,所以只要能让我成长的都是好角色。反派演得好才会遭到观众的攻击,或许这说明傅菁演得还可以?”
明星多的地方流言也多,网友有时脑洞大得惊人,傅菁最初看到那些有的没的也感到欲哭无泪。但是时间一久,她发现在如今这么复杂的媒介场域里,刻意的伤害、为了诋毁的诋毁怎样都会存在,虽然自认还做不到百毒不侵,但大部分已能够泰然处之:“没办法,也许在有些人眼中,我把心掏出来都会被说成是黑的,但我只是希望我的粉丝不要烦心,因为傅菁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她是一个心大的人,吃个饭,睡个觉,很多事情都烟消云散了。”
《横冲直撞20岁第二季》傅菁篇里有一幕在笔者看来特别美好,傅菁亲自下厨给姐妹们做米粉,姐妹们一个个醒来跟她打招呼,之后大快朵颐,都夸傅菁好手艺。而傅菁本人也觉得那是颇幸福的时分:“能为我的团员做些什么就很好,有些感情只有我们11个人才懂,外人不会明白。这一路的收获和成长有很多,多到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相信,10年、20年后回头看,‘火箭’肯定还会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段落。”
红毯是女星重点征战的“沙场”,这几乎已是全人类的共识,但几个月前,“火箭少女”们齐聚微博之夜,傅菁身上穿的那件黑色裙子竟然只是某快时尚品牌折后售价仅几十元人民币的单品。因为穿在傅菁身上效果实在太优,导致许多网友晃过神来想要拥有同款的时候,官网早已宣告售罄。
在傅菁眼中,女孩都爱美,贵重的衣服当然会使得仪式感上升,也很给自己提气,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品牌,质感才是她的终极追求。只有好的质感才能够呈现出独特的美学思考和个性风格,因此,在追求质感这件事上,她并不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光。
这种态度不仅体现在傅菁的时尚观里,更体现在傅菁的音乐态度当中。
傅菁的音乐播放App里有自己的一个列表,里面都是她认为好听的作品,歌手、创作人和曲风五花八门,从1980、1990年代最热的港台老歌,到欧美最小众和前沿的音乐都有。只要是打动她的音乐,她都会小心地收藏起来,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听。对此,傅菁说:“不仅因为我是个比较长情的人,更因为我需要反复听才能感知到创作者和表演者想要传达的东西,那些最细腻也最动人的细节不会在你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自动浮出来,但是没有体会到这一层,你就不算真的懂了这些作品的好,也就无从谈起提升自己的音乐感受力。”
第一次做EP,第一次集中为自己收歌,傅菁坦言选择空间并不足够大,并不能够强求每首歌都完完全全贴合自己。但是只要歌曲的质感在,于傅菁来讲有耳缘,那么就会被她列入备选当中。比如EP中打头阵的舞曲《硝烟四起》,本是一首国外创作人的作品,原本demo里的歌词带着欧美流行乐里常见的炫主题,但编曲里争鸣的号角声,营造出争执冲突的感觉,非常让傅菁心动,于是傅菁便亲自上阵写中文词,描摹出当代女性在恋爱关系中的洒脱大气——感情中,“她”可以点亮势均力敌的二人世界;即便分开,“她”依然是这世上最闪耀的存在。不依附,不将就,也不顺从。
这已不是傅菁第一次尝试创作。“火箭少女101”的专辑《立风》里的那首独唱曲《阿丽塔》就是傅菁作词的。那些带有自述性质的字眼,书写了这一代女性如战斗天使般迎风而立绝不妥协的坚强信念。到这一次新的EP,傅菁展现出的大气美艳成熟御姐范儿鲜明亮眼更胜从前。我们都知道,在当下更受大众喜欢的女偶像依然是软萌款或者文静款,而傅菁的这条路走起来注定不容易,甚至充满挑战和风险。这些,傅菁自己都懂。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听话、温顺的小孩,甚至有点轴,所以我习惯了独立的姿态,即便别人给我划定路线,我也未必按照他们说的做。所谓‘成熟御姐风’不是一个人设,它是真实的、我自己认同的自己。所以我不是在表演,而是在表达。艺人是一项有创意的工作,我特别乐于创造多种可能,或许某一天,我也会把休闲时文艺小清新的一面搬上来给大家听。”说到这里,听筒那头的经纪人姐姐都笑出声音来,傅菁则特别孩子气地赌气道:“我怎么就不能小清新啦,等着!”
为了这支舞曲,傅菁需要排练全新的舞蹈再拍摄MV,而独唱、舞蹈和唱歌的难度都会翻番,傅菁说自己在慢慢调整和适应中,一定以最完美的状态呈现在大家面前。笔者笑说:“何苦难为自己,你情歌唱得也不错,做个安静唱歌的女子不也美哉?”傅菁则颇认真地说:“没办法,我贪心嘛,舞曲我也爱,情歌我也爱!”
这一次的EP自然也少不了情歌,傅菁请来了曾为陈奕迅等大牌歌手创作过的唐汉霄为自己量身定做。由于那段时间工作很饱和,傅菁只匆匆与唐汉霄聊过一次内心想法,没想到唐汉霄很快就写出了让傅菁特别满意的demo。录唱的过程中,傅菁也几度感动到需要停下来调整情绪,她告诉笔者,这首歌特别适合感情中温柔也倔强的人。
至于专辑中的另外一首歌,在采访的时候,傅菁则始终说“是个秘密”,笔者连环夺命问,也仅知道在她的认知中,这首歌是关于成长的。听着她坚决的态度,不禁莞尔——也许这首歌里藏着她与爱她的人们之间一路走来的心灵密码吧?
演员流行演而优则唱,亦有一些歌手转而演戏,结果戏的风头反而盖过歌,最终放弃了唱歌。但是傅菁请大家放一百个心,她说唱歌是一辈子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更何况,她认为现阶段的自己在唱歌方面也只开发到了20%,所以特别好奇在音乐领域自己能够达到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另外,她喜欢的民谣和爵士都还没有认真尝试过,陈粒等那么多她欣赏的优秀音乐人还都没有合作过,这些都让她兴致盎然。“相信我,未来我是肯定要做自己的个人专辑的!戏里演的是别人的人生,歌里面唱的才是我自己。”我们的“野心家”傅菁如是说!
由于是电话采访,笔者自是与傅菁缘悭一面,但依旧能够从言辞中感受到她在“发光”。这种光芒来源于热情、来源于生命力,也来源于超越入行资历的思辨和见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傅菁?因为她的蜕变和成长,每一步都展露在大众眼前,这其中有随遇而安的过往、有无心插柳的幸运、有百折不挠的砥砺、有一跃成名的畅快、有另辟蹊径的惊喜,更有无边无垠的未来。她所有的闪耀,全依靠自己堆砌构筑,她是每个平凡女孩的映照,也是每个不甘于平凡的女孩的榜样。
这个夏天,属于傅菁的故事刚刚开始。
Q1:喜欢时装戏还是古装戏?
A:古装戏,我喜欢古代的氛围。而且我喜欢飞,对,就是吊威亚,那个感觉太刺激了!
Q2:ArianaGrande和LadyGaga更喜欢谁的音乐?
A:ArianaGrande!
Q3:Adele和Billie Eilish更喜欢谁的创作?
A:Adele。
Q4:觉得自己更适合魏璎珞类的角色还是华妃类的角色?
A:华妃,多真实的一个女人!
Q5:有粉丝希望你演律政剧,还有粉丝希望你演谍战剧,你更爱哪一个?
A:都愿意去尝试,硬要比较的话,谍战剧更对我的胃口。
Q6:赚来的钱自己留下多,还是贴补家里多?
A:一半留给自己,一半交给妈妈补贴家里。
Q7:假如恋爱,理想朋友会是男明星还是圈外人?
A: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个人,职业无所谓,圈内圈外都看缘分。
Q8:唱现场和棚内录,更喜欢哪个?
A:现场,我更喜欢舞台。而且现场最动人的地方在于它永远不可能十全十美,但一定是最真实的。我在《阿丽塔》里不是写了嘛,“不完美才完美”。
Q9:没工作的时候喜欢宅一天还是去购物?
A:宅,我宅得住,几天都宅得住。
Q10:红到无人能比和长红几十年你选哪一样?
A:我选长红。巅峰不巅峰谁能预料到,即便到达也需要心理建设去接受。而我追求平稳,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空间去做想做的事情,我能一直在,为了喜欢我的人唱歌或表演,那也就够了!